“郡主,请问需不需将这两人赶走?”,家丁向那女子恭敬请示。
“大家都是来避雨的,你们赶别人干吗,这样太无礼了。”
华衣女子颦着眉回了他。
家丁们赶紧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,摆上一张从车里取下来的椅子,让这她坐上。
坐在椅子上,她愁容满面的看着门外的滂沱大雨,似乎内里心事重重。
这些人的到来,把朱拓哲的睡意驱逐一空。
本是有点气愤那些家丁们说的话,但既然他们没来烦他,也没必要去理会他们。
投了两三根木头进这火堆,让它烧得更旺些,无聊中,他看了看在休眠状态的筚筝。
“那个野蛮女友真像肖紫酥,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听她说话的语气,应是朝鲜族女生人设,实在凶残!”,他疼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。
“你们两人的衣服纹饰都一样,头发也别具一格,你俩是兄妹吗?”
感觉这话好像在问自己,朱拓哲忙循音去看,说话的正是那个华衣的女子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不再看外面的雨,而是好奇地看着朱拓哲他们。
“这个年代好像还没情侣这个名词,应怎么去解释呢?,算了吧。”
朱拓哲看着她点了一下头。
“你好像很疼她的样子,我也有两个很疼爱我的弟弟。”,华衣少女愉快地说到。
“兄姐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啊。”
“这倒不一定,兄弟姐妹之间很薄情的世间也不少,唉!”
少女越说眉头越紧锁。
“郡主,不知道这人是谁,不要和他说太多了,这样不好。”,她身旁丫鬟紧张地小声提醒她。
听到后她微微点了一下头,尴尬地转身不再理会朱拓哲,接着去看外面如倾盘而下的大雨。
“郡主?那不是王族的人?亲王的女儿?”
朱拓哲好奇地想着,看见她不说话了,也不方便去问她。
“我家的亲戚?远古的祖宗呀。”,他不禁好奇地多看她几眼。
这女子人长得很漂亮,年龄估计刚及笈,朱唇白齿,黛眉高鼻,一双灵动的眸子显得很是水灵。
忧虑现时却在她眼内积聚,似乎在担心着什么。
几个一直提防着朱拓哲的家丁,内里的一人马上历声喝到:“小子你看什么看,郡主也是你能直眼相看的吗?”
还没待朱拓哲出声。
警觉到有威胁,醒了过来的筚筝一拍朱拓哲的肩膀,“拓哲欧巴,又在看女孩子?”
“没,没,这个女人是我远古的亲戚,不小心就看多几眼。”,心虚的朱拓哲忙尴尬地解释。
“放肆,哪个是你亲戚?”,家丁们大声喝到,仗着他们人多,就要上来教训朱拓哲。
“不要这样,你们别吓他,不碍事的。”,郡主朝朱拓哲嫣然一笑,开口阻止了她的家丁们的冲动。
看到这女子这么和善,朱拓哲没去在意那此个家丁们的挑衅,他挠着头脸上堆着窘笑。
“不好意思,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。”
“原来是说错话,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同族的某一位呢。”
她的笑脸和温柔的话语舒缓了大伙的紧张感,因为刚听到筚筝的话。
她接着问朱拓哲:“你的名字好怪,拓哲欧巴?”
“我姓朱,名字叫拓哲,欧巴是一个称呼。”
“还真是一个姓氏的啊,我叫朱沁阳。”,郡主高兴的说到。
他朝平易近人的她点了点头,心里对这个有一定亲缘关系,生活在遥远年代的她,有了较高的好感度。
平常没什么机会见到外人,避雨的时光又很无聊,让郡主不禁对这对与她年龄相仿的他们越发好奇起来。
“穿了耳洞,戴了耳钉,你是蒙古人吗?”
“不是,觉得好看便穿了,姓朱啊,我是个汉人。”,朱拓哲尴尬地笑了笑。
看见他们越聊越开心,郡主身旁的丫鬟忙再次紧张地小声提醒。
但这次,她却没去理会她的阻挠,只顾接着和朱拓哲聊天。
惊讶的问到,“你干嘛不留长头发束冠啊,也不留胡子?看上去怪模怪样的。”
“胡子有什么用?打理麻烦,吃东西还怕弄脏。”
“我对你们的官阶功名之类的没兴趣,发冠便没什么意义,长发洗头还麻烦。”
朱拓哲耐心地对她解释到。
“你真好玩,能活得这么开心,真幸福。”,郡主有点羡慕的说到。
听到她言语中带着忧愁,疑惑不解的朱拓哲忙问她,“怎么拉,你难道不开心吗?”
“你可是郡主,要知道这可是全天下女孩子都羡慕的一个名份啊。”
面对这个提问,她没去作答,只是怔忡地看着地板发呆。
突然而至的沉默顿时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。
看到外面雨已渐小,因为担心着思簏姗和岩虎她们,朱拓哲用木柴把火扑灭掉。
站起身,牵上筚筝的手,“我们先走了,很开心认识你,再见!”
出于礼貌,离开时还是对她打了声招呼。
她回了一个灿笑,“再见。”
经过她的身边时,朱拓哲听到一个丫鬟小声说话。
“郡主,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回郕王府了,今天那个瓦刺人伯颜帖木儿说要来拜访。”
“老爷让我通知你也要列席。”
“他是来给他哥的儿子提亲的,不想妹妹们嫁那么远啊。”,郡主小声嘀咕到。
“郕王府?那不是朱祁镇的弟弟朱祁珏的家吗,她是他的姐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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