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幽灵最该去的地方是哪里？
回答：地狱，或者天堂。
温念念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您是要去天堂吗？”
克里斯丁安夫人反问：“为什么这么问？你很希望我去天堂吗？”
“对啊，天堂那么好，能去那里的人都很幸运啊！”
克里斯丁安夫人却道：“我去不了天堂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是血族，血族是被神遗弃的罪人，我们至死都不能踏入天堂一步。”
温念念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，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：“抱歉。”
“不用抱歉，其实地狱也挺好的，那里比天堂更加自由，也更加热闹。我以前一直很想去地狱看看，可惜没有机会，如今终于有机会得偿所愿了，我挺高兴的。”
如果换作是平时，温念念肯定会认为克里斯丁安夫人是在强装笑颜。
可她们两人现在共用一个身体，温念念能够感觉到来自克里斯丁安夫人的部分情绪，她是真的想去地狱，并非只是说着好玩儿的。
温念念无法理解，按理来说地狱不应该是很可怕的提防吗？为什么会有人真心想去地狱？
难道真实中的地狱跟她想象中的地狱不一样吗？“
克里斯丁安夫人说：“你如果很好奇地狱的话，可以让你爱人带你去，他对那里比较熟。”
温念念说：“你是说慕何年吗？他一个普通人，又没去过地狱，怎么可能会对那里熟悉？您就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你觉得你的爱人是普通人？”
克里斯丁安夫人的问题让温念念怔了一下。
她脱口反问：“他不是普通人的话，还能是什么？那不成他跟您一样，也是血族吗？”
克里斯丁安夫人：“呵呵。”
温念念：“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夫人的这声轻笑让温念念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。
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：“难不成慕何年真是血族？”
克里斯丁安夫人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，便起了几分逗弄之心。
“那你觉得你的爱人会是什么呢？”
“我觉得他就是个普通人啊！跟我一样的普通人！”温念念回答得非常迅速。
“假设他不是普通人呢？你还会爱他吗？”
温念念答不上来。
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，现在更加是想不出来，她甚至都无法想象慕何年不是人类的话，他们这个家庭会变成怎么样。
克里斯丁安夫人察觉到她的惶恐不安，主动安抚道：“你不用担心，就算慕何年不是人类的话，也改变不了他很爱你这件事实，只要有爱情在，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。”
听了她的安慰，温念念感觉更不安了。
难道慕何年真的不是人类？
那他会是什么呢？
温念念想不出来，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，慕何年除了智商上面比常人要高出许多以外，其他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，完全不像个非人类。
但海茵也看起来很像个人类，结果却是个血族。
温念念想到这里，忽然就对自己的猜测没有了信心。
也许，慕何年跟海茵一样，也是血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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