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声音响起：“真是扬……林哥！”
朋克男刚听到“林哥”这俩字，便即浑身一震，不能置信地转头看后面叫出这名字的那人。
冯秋艳躲在人堆中大叫：“什么羊哥马哥？都别怕！咱们人多！揍他！”连着叫了几声，居然没一个人敢动，无不站在门内呆看着门外的林征。
多看了几人，林征忽然认出几个有印象的面孔，登时双眉一扬，喝道：“东城的兄弟给我出来！”
话声刚落，本来僵着不敢动的人堆突然动起来，纷纷从门上翻了出来。不到两分钟，近三十人站到了门外，畏畏缩缩地站在了林征的面前。
林征指了指自己身后：“站后面！”
那三十来人无不大喜，知道林征无意收拾他们，赶紧站到了林征身后，把他和剩下那二十来个混混之间的地方腾空。
“我操！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！收了老娘的钱不办事，反了啊！”冯秋艳不知道厉害，惊见自己这边一半以上的人都倒了弋，不由骂了出来。
“闭嘴！”朋克男忽然一声怒叱，满头大汗，“你知道这人是谁不？”
“我才不管他是哪个混蛋！我只知道他欺负过我！四哥，你可一定要帮人家讨回公道啊！”冯秋艳抱住朋克男胳膊，撒娇似地摇着。
“我帮你？那谁帮我？”朋克男四哥甩开她的手，“我他妈还不想这么快下去见阎罗王！”
林征目光移向他们身后的保安，道：“冯队长，麻烦你给开个门，兄弟我要回去睡觉了。”
冯皓和保安们退到保安室附近，有人进去摁了控制按钮，旁边人行的通道门先缩了进去，让开了道。
林征侧头道：“今天谁领人出来的？”
他身后的人堆中出来一个：“林哥，是我。”
“好，把这伙人给我守住了，想逃想打的，都给我打断了腿，等警察来领人！”林征一声令下。
那人忙大声答应下来。
林征双手插在裤兜里，大摇大摆在从小门走了进去，客气地对冯皓道：“冯队长，辛苦了，门外那伙兄弟，警察来的时候麻烦你给证明一下，就说他们是见义勇为，行吧？”
冯皓不由自主点点头。
林征再不理众人，朝小区里面走去，刚走了没两步，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个人，林征愕然走过去：“方警官，你不睡在这干嘛？闻到风出来抓人来了？”
那人正是方玲嫣，秀眉微蹙，开门见山地问道：“这些混混为什么叫你‘林哥’？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林征心中叫糟，看来她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。脑袋里迅速考虑对策赐教，嘴里却毫不停留地道：“有啥稀奇的？那钉子他们还叫我林哥，难道我跟他们也有关系？”
这强辞夺理却没震住方玲嫣，她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林征，认真地道：“那你告诉你，你吩咐他们做事，他们为什么立刻答应下来？”
林征没想到她连这个都听到了，顿时哑了。
方玲嫣目光转为严肃：“林征，你告诉我，你到底是不是黑社会？”
“黑社会？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？”林征强撑道。
“有组织，有数量，有目的，这不是黑社会是什么？”方玲嫣紧紧逼问。
林征叹了口气：“你真想知道？”
方玲嫣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好吧，我告诉你。”林征神情也严肃起来，“你还记得上次我收拾向彪那事吧？”
方玲嫣蹙眉道：“你说向彪闯到我们房子那儿找麻烦的那次？”
“对。”林征肯定地点头，“那次我杀退了他们，后来钉子他们之所以对我尊敬有加，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现场直播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？”
方玲嫣不悦道：“我当然明白，但这跟那伙混混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他们也看到了……”林征摊手道，“后来一直缠着说要拜我做大哥，我当然一直没答应，但是我不答应，也拦不住他们非叫我大哥不可啊！总不能照着收拾向彪的手段来收拾他们吧？你现在也看到了，他们今天至少还做了件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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